蓝线导演刘馨：纪录片就像意识的流动

原名：蓝线防线导演刘馨：纪录片就像意识的流动

2019年，刘馨带着纪录片蓝色防线来到中国(广州)国际纪录片节。这部电影被列入gzdoc2019黄金棉花评论的入围名单，并将于9月18日在全国发行，成为中国第一部与现场相关的纪录片。红棉业在三年的陪同下参加了虚拟你的生活和天团爷爷的制作，并被列入gzdoc2018黄金棉花评论和gzdoc2017中国故事最佳计划的候选名单。

她专注于作品与时代的关系，不拘泥于创作的标题，作为制片人和编辑参与制作的虚拟生活以网络直播为主，勾勒出复杂的虚拟现实世界，赢得了西南偏南主要竞赛评审团奖。

今天，刘馨作为gzdoc 2020金棉奖的第一位得主，向我们讲述了她最近的情况以及他对这部电影的第一次评论的看法。

刘馨

导演、制片人、编辑。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法学和新闻学双学位，主修广播电视编辑和导演，并获得纽约大学纪录片进修奖学金。

纪录片虚拟你的生活和蓝线都被列入2018年和2019年黄金棉花评论的候选名单。

镜头背后有很多猜测。

格兹多克：你参加过中国(广州)国际纪录片节很多次。你有什么经验把你的身份从创造者转变为选择者吗？你作为选民还有什么其他考虑吗？

刘馨：首先，作为一个创作者，他必须更加关注自己的作品，以及他的表达和表现形式是否到位。

中国(广州)国际纪录片节作为一次展览，有相当数量的纪录片爱好者和观众，可以让创作者与观众进行近距离的交流，从而获得对自己作品的反馈和解读，其中很多都是意料之外的，因为创作者是一个学习和思考的好机会。

作为一名电影选择者，我更关心的是创作者所关注的主题，以及主题选择与当前时代之间的关系。

特别是今年，由于疫情的影响，每个人的日常生活都受到了干扰。此外，大量的高科技入侵了我们的日常生活，我将予以关注，同时也要看看其他创作者将如何探索和表达这些主题。

格兹多克：你认为一部好纪录片应该具备哪些元素？

刘馨：首先，真诚本身是非常重要的。一部电影从主题开始到创作者如何介入主题，然后是如何与主题沟通，包括后来编辑的选择，最后是与评审和传播的交流。导演在这个过程中持什么样的态度不能愚弄人们。

其次，我认为目前的纪录片需要一种可观察性。

纪录片作为一种媒介形式或一种独特的叙事形式，它与电影、电视剧、新闻、甚至短视频等结合在一起，作为向公众提供的一种媒介产品。那么，在这样一个视觉产品竞争的环境中，如果纪录片仍然坚持相对传统的制作方式，它们可能无法适应新的观看习惯和新的受众。

此外，这部纪录片与真实的关系是非常独特的。

与戏剧不同，只要他在那里存在，只要镜头在那里显示，那么一切都是合理的，这实际上是一种多元化的思考和推测，属于纪录片的伟大特征和长处。

纪录片不断变化，就像意识的流动一样。

格兹多克：你为什么选择进入纪录片行业？

刘馨：第一个原因是好奇心和贪婪。

当我还是学生的时候，我喜欢看小说，读完小说后，我有了一段经历过别人生活的奇妙经历，类似于两层生活的叠加。开始拍摄后，我们发现我们实际上可以通过视觉形式干预他人的生活。与文字相比，这种感觉更直观，对自我生活的体验也有更直接的影响。所以我愿意制作纪录片，这是我的出发点。

纪录片实际上是一个认知的追求过程，它是三维的，就像意识的流动一样，是一个不断变化的过程，纪录片与现实也是某种层次上的生成关系。

gzdoc的跨学科教育背景对你的创作有什么影响？

刘馨：我主修法律。法律对我来说是一种通识教育。它为我观察世界积累了一个基本点。从思维方式的角度来看，它确立了在这个世界上诞生和需要的核心概念，包括什么是自由、什么是公平、什么是权利，都是非常基本的问题，但事实上，有一个非常深刻的思想来源。

后来，学习新闻学和纪录片创作更多的是学习一种形式，它实际上是在探索内部思想和外部表达之间的关系。

我博士阶段的方向是沟通，更多的批判学派是关注哲学，关注思潮，然后关注文化研究和视觉研究的这些角度，这就带来了更宏观的思维维度和对未来的想象。

刘馨在gzdoc2019新主任推介会上

在gzdoc：2019，你参加了中国(广州)国际纪录片电影节纪录片新导演推广大会。作为今年的第一位评论员，你对想进入纪录片行业的新人有什么建议？你有什么经验可以与新导演分享吗？

刘馨：我一开始是编辑，后来是制片人，然后是导演。我有很多创造性的身份。我个人的感觉是保持开放，一次又一次地尝试，而不是停留在你的创作身份的标题上。

实际上，创造可以分为方法学派和经验学派。

例如，美国的纪录片主要由三大类组成：一是部分人类学，二是部分新闻，二是部分电影。在美国，电影制片人是纪录片的主流，这也是美国纪录片有如此强烈的电影意识的原因。这与教育体制和产业布局有关，外国纪录片教育体系相对成熟。当然，并不排除一些新导演很有能力，但他们背后也有强大的方法论支持。

说到经验主义，纪录片和故事片的不同之处在于，有些主题特别令人愉悦或有趣，只有少数人能接触到它们，这本身就是一种自然优势，因此这群人在这个话题上总是对其他人有发言权。

所以我也希望纪录片能够呈现一个观点的自由市场，有不同背景和年龄的创作者，站在不同的角度，展示不同的观点，最好是以不同的形式和类别，就像我们需要各种不同的声音来提供一个相对丰富和自由的视图市场，观众可以达到。

坚持并改变

格兹多克：随着中国(广州)国际纪录片节2019年金棉重新评奖入围影片，蓝线将于今年在全国上映。这部电影有一个特殊的主题，涉及公共问题。在创作过程中有什么困难或挑战吗？你是如何克服的？

刘馨：蓝线的特殊性不仅在于涉及公共问题，而且在于蓝线中的所有人物都是现役军人，其创作，尤其是射击不能跨越军队的客观规定。当一部作品有机会被数千万甚至数亿人解读时，我仍然希望我的观点和想法能接触到尽可能多的观众。但是，自我和公众之间是有平衡的。

此外，在到达观众面前，作品还将经历审查、宣传和媒体解读，这种解读是否也会影响到观众，成为电影的一部分仍不确定。因此，面对罗兰·巴特所说的作者死了，我坚持的一件事是，我可以在作者层面表达这种解释，并融入到这个人人都可以分解的洪流中。

蓝线海报

换句话说，在与许多人沟通和碰撞的过程中，我也学到了许多创造性维度之外的观点，并意识到对某些问题的信息障碍很高。作为创作者，我知道有限的信息和经验视角。

例如，这部电影涉及对南苏丹政府军和反政府武装的评估，这本质上是一个国际政治问题，而国际形势、历史渊源和国际舆论的复杂性都是现实的，超出了90分钟电影的容量。在这种情况下，导演或创造性的个人表达与一个国家的外交活动之间的思维水平肯定不一样。毕竟，问问题和解决问题是两种逻辑。

在这个过程中，我只是抱着拍一部好电影的想法，屏住呼吸，咬紧牙关。

Gzdoc：虚拟你的生活因其创新的后期特效和编辑理念而广受欢迎。你认为在过去的创作经验中，通过技术进步可以实现哪些创造性的困难？

刘馨：这是不能概括的，因为从微观的角度来看，每部电影都很独特，就像新生的婴儿，会有不同的个性，会遇到不同的创作困难，这也是创作的魅力和成就感。

然而，从宏观的角度来看，我们可以看到技术进步的影响是全方位的。现代人每天都在互联网上抓取和拼接多屏幕信息，这些信息可以与约翰·伯格的观看方式联系起来，媒体的变化带来了观看行为的变化，因此这实际上是一种人类体验，技术和经验的结合。

虚假生命海报

发展gzdoc：技术将对纪录片产业产生什么影响？

刘馨：我个人关心两个层面：

关于创作者的剪接能力。剪接本身是一种非常重要的创作行为，因为它破坏了原有的环境。在这个时代，每个人都可以将一件东西剪接和分解。然后，在他自己创造的时空叙事中，造物主的建构能力和解构能力变得更加重要，需要有更强的组织能力、更强的思维能力和更强的剪接能力。

关于新的创作范式。在传统拍摄行为的基础上，结合当代人们接触媒体的方式，这实际上产生了一种新的创作范式。例如，当创作者将手机屏幕直接应用于纪录片时，观众将直接调动自己的亲身体验，而不是排他性的，而不是厌恶的，这也是这个时代的语言。可以理解，新的视听技术催生了新的受众，但也产生了一种新的叙事方式，这是一种新的可能性。

有些人会认为这是一场传统叙事的危机，但我认为至少有些人应该接受这股洪流。

Gzdoc：，你看的第一批评论中有哪些是特别关注的，还是你想推荐它们？

编码偏见

立足国界，拥抱和质疑

海报编码识别

因为科技和人类生活是我特别关心的话题，我非常推荐编码偏见。这部电影从批判性的角度审视和揭示了假设算法的客观性背后的偏见和霸权。虽然它是一部由主题和信息主导的电影，但它充分利用了纪录片的叙事优势，它不仅揭示了现代人面临的秘密数字领域，还展示了人类斗争的勇气。充满了猜测。在家里也需要关注这个前沿话题。

相比之下，另一部聚焦于类人机器人的电影罗博洛夫在其多维思辨性方面有着明显的局限性。影片中有一个观点：人类在某种程度上也有编码。这是一种典型的决定论观点，它将科学理性扩展到各个领域，人、社会和自然都遵守客观规律。如果人是嵌入在社会伟大结构中的一颗螺丝钉，那么个体的自由和价值又是什么？

罗博洛夫海报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今天还记得康德的原因。他说：我有两件事很长时间都在考虑它们。他们在我心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将与日俱增，那就是我头顶上的星空和我心中的道德法则。肯定人的价值是非常重要的。

再到终极关怀的层面，包括尼采说上帝死了，事实上，上帝或宗教，并不一定要传统上被理解为迷信，在某种程度上，它们是人类信仰的价值，是一种精神力量。因此，在上帝死了之后，也就是说，面对工具理性导致的巨大无力感，这一点今天也适用了。

编码偏见反映了多方面的质疑、思辨、启发，以及人们的讨论，我非常喜欢它。

编码识别预告片

《onceuponatimeinvenezuela》

故事的核心是普遍性的。

海报委内瑞拉过去

虽然形式有点传统，但在其他各个层面上都做得很好。从拍摄到选择主题，到与人物相处，再到最终的编辑，甚至是配乐。其中的亲密感，尤其是相机和拍摄对象之间的亲密关系，几乎会让你忘记相机的存在。影片中有一些非常微妙的片段，虽然整体风格更加随意，但你也能感觉到有很多考虑因素，因为创作者本身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在内容上，影片还谈到一个特别小的方面：小村庄的政治生活和日常生活状况不断逆转。但它本身也是一个非常紧张的故事，我们生活在不同的环境中，通过这样的纪录片，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故事仍然发生在世界的其他地方，这是对我们的经验和想法的补充。你可以看到故事的核心，包括它探索的核心问题，是普遍的。面对知识背景和原创经验不一样的全球观众，影片相对来说足以应付跨文化语境，值得学习和借鉴。

委内瑞拉的过去预告片

真相后果

创造感知的错觉，思考人类的未来

海报真相或后果

这部电影的形式相当有趣，体验会有点狂喜。通过建立一个依靠人们的经验和知识来进行替代体验的场景，可以在感知中创造一种迷幻幻象。虽然这种方法有一些局限性，但我们可以看到，这部电影希望让人们不断地通过这种心理错觉进行反思。

尤其是在这种高高在上的时空场景中，思考人类的未来，但电影以时事为素材，会产生强烈的时空错位感。电影的所有狂喜和时空错位都是思考的源泉，这是我个人的理解。

真相或后果预告片

硫磺而不是阿莫维

生活过程中完成的表达

这不是电影海报

一方面，这部电影讲的是战争，另一方面，它有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角色。

在这个信息泛滥的时代，仍然选择用传统的方式去接近真理，去追求真理，因为绝大多数观众都是非常强大的人物。

当然，这并不完全是事实。我认为他更多的是一种对战争的理解的输出，在一种表达的输出中。这种表达实际上是在他一生中完成的，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这与纪录片的形式是非常一致的。

看完这部纪录片后产生的或输出的东西是它的核心，需要更多的人去看。

这不是电影预告片

真相不是一种巩固的占有。

Gzdoc：对待真相，你认为纪录片和新闻的主要区别是什么？

刘馨：首先，新闻的第一要务是时效性，但如果脱离特定的时间、地点甚至时代背景，当新闻处于历史的时间和空间时，特定的新闻就有很大的模糊性。

当它有很大的模糊性时，它也为解释开辟了空间，这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地方。本杰明称新闻为信息叙述，也就是说，新闻只存在于那一刻，它必须完全依附于那一刻，并与时间竞争来表达它对那一刻的热爱。

但纪录片之间的区别在于，它们强调一种情境性。有一个词叫语境化，意思是上下文化，情景化。如果纪录片要用90分钟来构建一个时空因果关系的内部结构，那么实际上，一切都嵌入在90分钟的叙事中。

您如何理解gzdoc中提到的上下文化和景观：上下文化？

刘馨：比如蓝线中最重要的故事之一，就是维和人员遭受袭击的故事。这一段最初在观众面前呈现的是两张新闻画面中的新闻广播，总共20秒，这是新闻。

然而，这部纪录片展示了2016年维和战争的真相、记忆和情感，同时也恢复了当时的国际舆论，以及经历了这一事件的士兵在过去两年里的一种情感表达，有记忆、印象、情感和情况。

蓝线拖车

本杰明也有一种叫做故事叙事的描述，我认为纪录片就是故事叙事。它可能意味着故事叙事不消耗自身，它储存了自己的力量，然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后，它可以慢慢释放自己的力量。

格兹多克：你对真相有一种痴迷吗？

刘馨：不。在非互联网时代，人们获取信息的方式和角度，包括制造业信息的主体，是非常有限的。

我们已经从非互联网时代跳到了互联网时代，特别是我们这一代人，我们这一代人可以说是来自互联网的移民。在这个时代，你会发现每个人都是信息的制造者。首先，它通常不是简单的刻板印象的事实，它是一个多维度的事物，甚至可能包含情感。有时我们可能不是在一件事上做决定，而是关于情感。

例如，如果是存在主义，我们都会谈论掩盖和揭露，也就是说，在我们所生活的世界中，我们人类只是一个三维空间中的动物，只能通过眼睛、耳朵、嘴巴、鼻子和其他感官与世界接触。但我们无法触及的是，它仍然存在吗？掩盖了什么？所有这些都能打开一种想象中的可能性和空间。

所以，至少在我看来，没有对真相的痴迷，因为我不认为这是一种固定的占有。

虽然今年中国(广州)国际纪录片节受到了影响，但它仍在积极寻找在年底更好地与观众见面的方式。你对前几年我们的电影节有何看法？你对今年的期望是什么？

刘馨：在中国(广州)国际纪录片节上，我可以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因为每个人都分散在各地拍电影，就像一个亲朋好友的大聚会，每年年底都有一个平衡零的过程，这可以补充一些新的能量动力，拓宽我们的视野和想法。同时，这也是一种情感上的良好联系，从而开启了明年的创意之旅，我希望今年还能有这样一个离线的节日。

中国(广州)国际纪录片节每年都会收到大量的电影，其中有许多优秀的作品被列入海外电影节的候选名单。事实上，中国(广州)国际纪录片节是为了培养中国的纪录片观众，它正在培养一种观看行为和习惯。

如果今年有很大的压力来预防和控制疫情，在开放的线路上并不是不可能的。相反，它可以在广州以外和更广阔的地区产生更大的观察行为。我非常期待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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